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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他人对内攻击的实操技巧

其实这是姐妹撕逼、拉爆鞭尸的事件之后的事情了。


事实上“社交鞭尸”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他们只会在当下引爆,然后扯出一个历史未解决的旧账。反反复复地越叠越高,所以遇到这种社交鞭尸的情况,我都会建议他们要么学会一招制敌,要么就终结关系。

但其实很多人是没办法那么自然地“终结”一段关系的,毕竟还有共同朋友圈,也因为在不同场合被见证了“撕逼”的壮烈,所以到最后又会变成“总要争一个输赢”的尊严、爱与归属的游戏。这一点我真的不是搞男女对立,而是男性真的在发生矛盾之后,是会在当下将关系恢复“平衡”的,比如一个长期受到羞辱的男性,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可以“报复”的时候,哪怕是拎着对方的脖领,逼着对方说一声“爸爸我错了”,也是一种回归“平衡”最直接的办法。

但是一旦涉及女性、准确地说是“女性特质”时。表面上又要维系一种不撕破脸的气氛,但是私底下又时刻需要得到对外的支持、见证和站队。女性特质会优先避开冲突,因为这和他们的“性魅力”直接挂钩,毕竟很多人会觉得“优雅”是择偶条件里比较重要的要素之一。这里扯远了。


“鞭尸”永远不会有结果,因为女性特质会明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但总可以巧妙地滑走,都不愿意去充当那个扯坏线头,拉出一大堆新仇旧账一并算清的罪人。甚至有的时候,这种纠缠反而是一种存在感的表现,特别是情侣分手后,其中一方会视奸对方的一举一动,将对方的每一个行为都和“自己”扯上关系——他居然还在点我曾经给他点过的奶茶,他为什么会故意拍这张照片这明明是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他居然发了和别人牵手的照片那我也要发一张更厉害的……

关系没有回到“平衡”,就必然还会继续制造剪刀差式的隐形仇恨。特别是当事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曾对对方造成过巨大伤害的,他们会因为暂时的“输”,而变本加厉地找补“我还赢着呢”。

既然社交鞭尸要付出“代价”,那在被鞭尸的那个“弱者”,巧妙地利用了弱者身份博得了大多数人的关注和同情,那他是不是也要付出“代价”——当然需要,这就是成年人的游戏规则。

到这里需要提醒一下大家,今天的文章可能会涉及教大家如何将“弱者”打得再也站不起来,如果你正义感很强,支持“谁弱谁有理”,那么今天的文章不太适合你。


“鞭尸”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因为过往已经造成的膈应、伤害都不会因为一次鞭尸得到解决,反而会制造更多的新仇旧恨。如果当事人有意愿想要解决这种人际关系带来的次生灾害,那就需要找到一种一次性就可以恢复“平衡”的方法。切记是当事人有意愿想要解决,比如真的对这段关系心灰意冷不想再纠缠。因为对于一些人而言,这种爱恨纠葛,其实反而是他们的“爽”点所在。

交代一下故事背景。两“姐妹”撕逼之后,被鞭尸的“弱者”迎来了她的第一个没有“好姐妹”的生日。要知道,以前没有“好姐妹”的准时祝福,是会被埋怨很久,甚至会通过拷问的方式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程度。“弱者”会无意识地通过共同好友证明自己“过得很好”,所以朋友圈就成了一个很好的中转站。我一开始预判“弱者”可能会发两条朋友圈,一条是感性地感慨自己又长大了一岁,另一条是证明所有人都爱自己(比如收到了礼物、拍一张蛋糕的照片等等)。结果没想到,她确实发了感性图文,还一连好几天发了超过6条“所有人都爱自己”的朋友圈,从晒礼物、到因为别人送礼物和以前送礼物没送到心趴上的人撕逼的。不用管内容形式,这样的朋友圈都有一个共同的底层逻辑——所有人都爱我。

我这个人向来爱搞事,这段关系一直没有“平衡”,加之因为最后一场撕逼之后,强弱对比太过明显,“弱者”总不能一直享受这样的剪刀差身份。被她的无聊信息刷屏几天后,“强者”发了个嘲讽有人在朋友圈发疯的内容——但这完全不构成伤害,并不能让强弱关系恢复“平衡”。因为“强者”是我跟老婆的助理,胳膊肘毕竟不能外拐,所以有必要恢复这种“平衡”。


趁着昨天助理的结婚纪念日,又恰逢共同朋友大老远飞来找我们过周末。于是就将计就计,5个人从不同角度发布了参与“强者”结婚纪念日的朋友圈。

一个人为自己发五条“大家都好爱我”的朋友圈,和五个人为自己发五条“我们都好爱她”的朋友圈。这样的对比足以造成“弱者”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内伤——杀人于无形的不是直接攻击对方,而是找到一个恰好的点导致他对内攻击。“弱者”在得理不饶人时,往往就会暴露自己最在乎什么。竟然因为一个生日一连好几天地发表“所有人都爱我”底层逻辑的朋友圈,也就意味着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所谓的打蛇打七寸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是极其下三滥的招数——但我也没说我是个“君子”啊,因为这是曹阿瞒的阳谋啊!


总结一下,迫使对方对内攻击的方法很简单,先找到他最在乎什么,这件事可以通过“委屈对方”、泼脏水、甚至是从他们只言片语中看到他们最在乎什么,那这个点就是对内攻击的点;

迫使对方对内攻击的技巧,不是在于直击刺激这个点,而是反其道行之地贬损这个点——比起你直接告诉对方“你人缘不好”,不如用另一种方式证明“别人的人缘比你的好多了”;

你可以用这招攻击别人,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如何不被别人这样攻击,其实我在以前的文章里说到过:“晒太阳”

承认平庸

这两天接待的10人死亡体验,遇到一个“教科书级别女性特质”的客人。

事情是一个蝴蝶效应的结构。起初第一轮需要表态观点时,她一直唯唯诺诺不敢举手,想要支持A观点。在开始以此表达观点时,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多数人举手,所以自己也选择了B观点”。在听到更多人表达观点之后,她无视流程打断他人发言,想要将自己的观点改回A。主持人示意“等一下”——这里出现了一个歧义,主持人的“等一下”是为了打断这位客人破坏规则的行为,而这位客人认为的“等一下”是一定会允许自己再为自己辩解。这一轮,她被高票投出,是认为最没有眼缘或最不喜欢的表达,其中的理由有写明“从众”。

因为这个初步印象,她在这10个人的陌生社会里留下了最初的刻板印象。当她被淘汰后,不服我们给她包含“从众”定义的关键词。对于关键词,它是解释当事人在本场活动淘汰之前,集体对她的认知,由陌生人折射出一个人的某一个特质。所以关键词并不能涵盖她的一生,所以当她意识到关键词不是挑事的点时,她非常聪明地抓住了“程序瑕疵”,主观认为主持人的那句“等一下”是对自己可以为自己辩解的承诺,而主持人没有履行这个承诺,才导致了大家对她有了从众的印象。

细心的你也应该发现问题,这里面的因果是完全错乱、甚至颠倒的。


我们接触过很多客人,用主观臆断讨论假设结果的不在少数。比如,她会假设“主持人讨厌她故意不让她表达观点”,或是假设“这是流程问题,如果自己不是第二个发言就不会慌乱到说自己随多数人投票”。恰好,我们又是非常善用“奥卡姆剃刀”的人,三两下就把她的假设砍掉,最终回到最初的那个点:到底是我们因为没有让她修改投票导致了他人的从众印象,还是她最开始表达观点时就已经暴露了从众心理?

很显然,她的那句“是因为看到多数人举手,所以自己也选择了B观点”发生在观点修改之前,也发生在程序瑕疵之前,这一句话当然是造成刻板印象最初的“因”。票选她出局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初步印象,对她评价了从众一词。见问题根源被揪到,她立马切换赛道,就算在场有当事人承认自己就是票选她出局,并且因为她最初的发言留下从众印象,她也无视这个事实,认为如果有改票的流程,自己就可以洗刷从众的形象——而认为她从众的人,则觉得正是因为她一开始的发言和后来在听完别人发言想要改票的行为看上去就是从众。

她又换了一个赛道:“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听我说话。”这句话,是她在面对当事人和事实的情况下,对他人的定罪。我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立马追问:“你为什么觉得别人没有认真听你说话?现在是有人站出来承认投票的事实,你是不是也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她朝着我非常严肃地说:“你现在是在攻击我。”

全员愣住。

我换了个语气,继续追问:“现在是有人站出来承认投票的事实,那你是不是也没有听她说话?”

她对我说:“你为什么凶我?”

有好几个人被气得噗呲一笑,包括她身后一直懒得加入讨论的老公。


上面这段描述,有一个词无时无刻地出现——“从众”。她是从众的人吗?毕竟她最早被淘汰,整个“社会”对她的认知只能停留在最初的那一刻。死亡体验的乐趣在于,无论你是用伪装的方式还是真诚地面对大家,其实以陌生人构成的小社会里,都能互相照出真实。往往那些最不真诚的人都容易被高票淘汰。但是在当下那个需要轮流发言的场景,她因为“紧张”表达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相信她那一刻不是装的,只是她还没有背好台词站上舞台表演自己,所以本能暴露了自己的从众心理。

她当然不希望自己从众,从众就意味着要否定她的“特别”。但她是特别的吗?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是第一个在工作室和我们理论的人,只是理论的方式是用一大堆假设来推导出她想要的结论,而我们又非常善于揪出问题的本质和将不停切换赛道的人拉回到问题本身。所以当她没办法将我们拉进她的逻辑谬误里时,最终竟然用“你为什么凶我”作为新的赛道。

这个案例的有趣在于,她为何如此反感“从众”这个定义?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给到她的关键词,而是当她意识到自己留下的从众印象,正是她最开始那个本能的发言暴露了她就是个从众的人。这种攻击不仅仅是对我们这个“表象”,更多的是对内指向了她的“内核”,对内攻击是无解的,所以此时此刻必须找出一个罪人,来负责她的“下意识”——于是,一大堆外归因包裹着这个脆弱的内核,以为没人看见。


承认自己平庸很难吗?当然,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将要丧失“自命不凡的特别感”。但如果这个评价来自于陌生人,这种“伤害”更大,加之在最开始就因为本能暴露了真实的模样,无论后面如何表演,大家都会因为最初的刻板印象而觉得“割裂”。这就是人与人形成关系的意义,你既能看到别人,也能让别人看到未曾发现的自己,通过自我探索,一起看到彼此都没有看见过的真实的自己。

我很能理解一些人无法承认平庸的原因——比如创作者,平庸就意味着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但是平庸本身没有任何标准,所以只有通过对比自己的“特别”才能指证他人的平庸——也就是说,当平庸的概念消失时,特别的概念也会跟着崩解。只是那个当下,在她的世界里,“从众”就是她为了凸显自己特别的那个平庸参照物。

老鹰和鸡毛掸子都有毛,但他俩爱惜羽毛的前提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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