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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手术边吃饭

2024年12月19日 08:33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养成了只要在办公室吃完晚餐,我都会一边吃一边看中一妇科的手术视频,有可能是手术视频,也有可能是PPT,但是PPT里面其实也有手术视频,所以称呼为手术视频也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喜欢看那些东西呢?我也搞不懂,之前吃饭的时候我会看电视剧,看的是GA,所以实际上也跟这个八九不离十,但电视剧终归是电视剧,是演出来的,手术视频是真实的玩意。电视剧的长度是固定的,45分钟,但手术的长度,短的话可能30分钟,长的话可能四五个小时。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看手术视频从头到尾都不快进不拖拉,全部看完。真的看得懂吗?如果看不懂,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不知道,当我把所有医生所有术式都看过以后我会不会依然有这种热情要去看。现在的情况是可供我观看的视频要把不同术式不同医生的都看完,得花好长时间。毕竟我不是天天都有时间去看这些东西。看的时候我也不可能一次性看完,因为有些手术实在太长了,所以我只能一个手术分几天看。光是看手术已经让我着迷,外加听他们的讲解就更让我觉得过瘾。因为直播的手术除了镜头画面以外,主持人和主刀医生都有麦克风,他们会交流,会讲这个案例、会讲这个手术、会讲其中的技巧。这些东西都是很有趣的,尤其是对我这种完全小白来说。比如如果某个案例是很年轻的或者很年长的,腹腔内的情况很特别,那么这个手术就会很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可能术前他们觉得,这只是很单纯的一个巧囊,但剥着剥着越来越多,好像根本剥不完的样子。多发的巧囊真的很作死,而且多发的胶囊如果左右卵巢都有,这个人到底做完以后能不能生育都是个问题。一开始我看他们做剥巧囊手术的时候,我会很惊讶,那么一个东西被他们硬生生地撕开了,然后用很暴力的缝针方式捆扎成某个形状,卵巢还算是卵巢吗?卵巢还具备卵巢的功能吗?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很震惊,当我看了好几个医生好几台手术之后,我就不那么震惊了,因为就是这么回事,这么被破坏的卵巢,缝起来了以后居然还有功能,只不过可能功能跟以前相比有所下降而已,人体实在太神奇了!毕竟卵巢跟体表的整形不一样,体表的整形看上去行就OK了,卵巢是生产卵子的,是生育非常重要的一环。也就只有有病的才需要把卵巢给切开,所以现在我反倒很好奇,一个正常的卵巢到底切开以后应该是一个什么模样的呢?虽然实际上在腹腔镜手术里,除了病变需要处理的那些囊肿以外,还是有正常卵巢的。如果不是到了复杂手术的中后段,战场一片狼藉,我基本上能一眼都辨认出那个玩意就是卵巢。当我看过好几台剥离手术以后,我能感知得到哪些医生比较好哪些医生手法比较让人无语。

接着,我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哪怕很牛的教授答应主刀你的手术,他会把最复杂最困难的部分亲手解决,但是手术里一些他觉得很简单很常规的东西,就可能留给助手了,但是他助手的水平,跟一般的副主任、全程都自己干的副主任相比,又会有明显的差距。所以什么样的手术找什么样的医生,如果真要纠结起来,很不容易。因为手术室里面的他们是一个团队。所以最终手术的结果怎样?我感觉主要还是靠运气。

没有回应即是绝境

2024年11月29日 11:00

前几天,朋友@三十海河 的博客来了一个nogay的骚扰。按道理来说,遇到这种人,无视就是最好的方法。但无视本身又正中了“自证陷阱”的圈套,所以才发生了图文里的手段:我最后一次回应你,然后我再无视你。

为什么?因为自证的圈套丢回给了对方。所谓的人言可畏,正是当你意识到自己也被打上了一个最害怕最想要洗脱罪名的标签时,没人在乎你的扑腾和自证。其实这些方法论我都在过去的博客里提到过。


我是个“较真”的人,较真的核心不是要求对方赞同我的观点、更不是讨论对与错。而是较真“为什么”,因为“合理推测”在这件事件里很难得到证实,所以才需要摒弃情绪、回归事实、询问本心地确定这件事的内核。

举个例子,我小学时,从一棵树的配角,演到了英语话剧的主角,要去参加市里的演出时。学校校乐队的家长之间有了一个传闻:我是因为行贿了校领导才拿到这个角色的(要知道那个时候,这种代表学校参与市级表演是可以加分的)。他们笃定我有行贿的原因,一是我不属于校乐队的学员,这种文娱活动明明应该优先安排有“天赋”的学生(事实上是因为我家庭条件一般,无法学习乐器);二是我在学校不算是好学生。

这个传闻有鼻子有眼地传得越来越严重,家长告诉家长,家长告诉学生,于是学生之间也开始有了拉党结派地霸凌。就算组织演出的老师出面解释,他们因为笃定了“真相”,我接下来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怀疑,比如我代表学校去参加建筑模型的比赛(也是可以加分的)也是行贿来的资格。我改变不了“既定事实”,哪怕这个事实非常离谱,而且无论我怎么回应,都只能掉落他们的自证陷阱,是因为确有其事才会急于解释。

中国人向来喜欢造神,因为从造神到把神像推下神坛的过程能体现出他们超于个人、规则、甚至是社会的权力。所以他们最期待的,是我在参与表演的最后一刻被替换下来。可惜没有,我依旧参与了表演,也在最后升学考试算上总分和微不足道的加分,我考了全校第二。没有回应即是绝境,这些家长的笃定在最一刻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任何回应。

当然,这个时候又有人会站出来说“你是因为小时候被这样伤害过,才会如何敏感”——较真的方法是“还原真相”,且是在摒除情绪的情况下还原真相。还原真相或许在你看来没有意义,都不如观点之战谁胜谁负之后掌握真理。但如果没有真相,所谓的“独立思考”或许是贪恋自己在乌合之众中被人捧赞的地位——别忘了,捧赞的同时,也有捧杀一说。


为什么要回应?

回应是人际关系建立最初的一步,也是最基础的一步。为什么一些人会在乎他人在自己博客的互动,一旦对方停止了互动,就会立马下架对方的友情链接。反之,一些人把回应他人施压于己,觉得无论什么互动都需要回应,否则自己会显露出冷漠的形象,导致未来的互动频率下降。无论哪一种,回应都是至关重要的。

另一个例子,是所谓的七年之痒,正是因为夫妻之间的互动变少、回应变少。妻子换了一个新发型,对丈夫而言根本无法发现;丈夫因为职场受到了不公对待,回到家本想找妻子抱怨,结果妻子总是用“我上班压力也很大”切断了所有的回应。如果两个人失去了交流,那交流的需求就必然投向外界,沉迷网络、或是沉迷他人充满情绪价值的怀抱。

什么是无效回应?

除了最开始提到的那个nogay,他在暗处虽然有回应,但回应方式跟那群家长一样,一直采用“切断”和“妄断结论”的方式笃定他的判断。

另一些无效回应,是“我自觉我回应了”和“你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什么”。这就是所谓的黑箱人们会本能地远离黑箱,是因为黑箱会榨取他人的关注、情绪、精力。特别是男性,他们会在面对黑箱时优先采取“逃走”的模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跟情绪上头的另一半交流时会多说多错。避免无效回应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话说破,甚至是在见证的情况下彼此回应,在他人的见证下,人们会自己判断谁处于“情绪失控”,从而让两个人的对话回到理性上来。

你可以无视他人的回应,却不能剥夺他人的表达

其实到这一小节要去解决的问题应该“为什么要较真”,但或许很多人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把不回应就当成了息事宁人的手段之一。

但是在这里,我们首先需要拆分两个概念——“表达权力”和“回应权力”。每个人都拥有“表达权力”,除非被割剜舌头、打断手掌,因此我们无法剥夺他人的“表达权力”。但“回应权力”是你作为回应的发出者可以选择拒绝提供的。注意这个差别:我可以无视你的回应,但不代表我同时剥夺了你的表达权力;我拥有表达的权力,我可以说我任何想说的,但我的表达并不是在回应你。

因此,任何人不能因为单方面切断他人回应,而阻断别人的表达权力——这叫坏。同样,也不能因为人随意地表达,却老觉得这是在会回应自己、甚至是羞辱自己——这叫蠢。


最近我有意识故意地“回应”躲在暗处的朋友,希望能够摒除情绪和刻板偏见来一起聊聊创作者的事情,结果他虽然关注着我,却还是只喜欢在暗处评价他人。如果你很好奇是不是你,可以前往我的莫比乌斯频道看看这场“社会实验”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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