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视图

发现新文章,点击刷新页面。
昨天以前首页

Jan.13 – Jan.19 最可怕的死亡

2025年1月19日 17:49

这周跟一个神经医学的年轻人,聊了聊「大脑」的事情。

这个姑娘是一个典型的「过早发育前脑」型的人,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离「抑郁」并不遥远。她会用大量的「知识」去切断自己对外界的反应。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哲学溺水。

她会用「运动」来暂时切断前脑的过度工作,进而完全用后脑去恢复平衡。不过这件事情的阈值本身还在不断提高,可能再过不久运动就无法达到她想要切断前脑的程度。


我们聊到现代心理学「到底在做什么」,毕竟据我所知,精神分析、行为心理学的置信度已经低于5%,仍然还有75%置信度的心理学,反而是「用药」的医学心理学。并不是说心理咨询已经「没用」了,它仍然在「第一层」有它存在的必要性,并不是所有的心理疾病都会实际运用到药物。而到药物无法解决的、无法从器质性找到原因的心理问题,都归入到了「暂无答案」的神经心理学。

然而,医学心理学也并不是完全「有用」,因为「血脑屏障」的存在,药物无法直接作用于大脑。即指在血管和脑之间有一种选择性地阻止某些物质由血液进入大脑的「屏障」。

人类真的了解「自己的大脑」吗?我想未必,这似乎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枷锁」,被限制开发程度的大脑、肉体层面的衰老、血脑屏障、无法自由联觉的感官、视觉误差等等,如果说地球就是那块宇宙里的「手表」,那么人类也是被「神」创造的试验品。我们似乎都理解错了地球存在的意义,它看上去是人类的牢笼,在我看来,肉体或许才是人类真正的监狱,囚禁着原本可以看到真相世界的「意识」。

当然,这个扯远了,自由意志和宿命论一直是我想讨论的课题。


我无法接受自由意志不存在的「事实」,因为这是我认为「最可怕的死亡」。

我很怕死,这种死不是物理层面的,而是精神层面的。我甚至跟老婆讨论过这件事,如果我们彼此的任何一方大脑死亡、或是开始出现阿尔兹海默症的中度期症状,如果可以,我们为对方选择安乐死、允许对方自杀。

——《年头年尾还是要有仪式感》

我把死亡分成几种:

  • 心死,是某种情感上的死亡,对某人某事的哀莫大于心死;
  • 肉体死亡和意识死亡,我划为同一个等级,虽然肉体死亡就意味着意识死亡,但如果死亡之前留下了可以被人看见的事迹,事实上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意识存在;但是意识死亡对我而言更可怕,肉体或许还活着,但是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体验,这种痛苦的感觉不如一死白了;
  • 终极死亡,即肉体或意识死亡后,再也无法被人记住,抽象的存在性完全消失在了具象世界。这种死亡在数字时代变得更加容易,就像那些被封禁的言论、账号一样,可以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然后等着被下一个「热度」所彻底遗忘;

这是一个死亡程度愈甚的过程,极少会有人能够在活着的时候经历所谓的「终极死亡」,好巧不巧,这就是我们在做「死亡体验」最希望搞出来的事情。十个人的小社会,在游戏结束的一刻,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不被所有人记住,仿佛从未有过生命的交集一样。这种终极死亡是具象的、值得被思考的。

很巧的是,那些经历终极死亡的玩家,往往是那个自认为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希望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表演的人。

他们用假象包裹自己,甚至所谓的「独立思考」,也仅仅是为了自己能够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活在别人的镜像之中,如果这些镜子都被打碎了,他们还记得自己原本的样子吗?

这又是另一种意识上的死亡。

最后真心地希望,马斯克能够在有生之年开发出真正意义上的「脑接机」吧!


最近播客在聊什么?

星座运势的内容自动跳过,需要查看的可以关注小宇宙。目前2025年星座运势已经发布巨蟹座、天蝎座、双鱼座、白羊座、狮子座、射手座、金牛座。

36|我们在童年或许都被「抛弃」过

  • 虽然,这一期我们在聊「被遗弃」,但我们也找到了在很多人生命中,都经历过的「被抛弃」,虽然它的层级不如弃养这么强烈,但这些经历也对我们童年的安全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毁灭——寒暑假被借宿别人家里、父母只提供金钱上的支持很少陪伴、他们用自己认为正确的路径框定我们的人生……

38|一给孩子辅导功课就血压升高?当代家长的出路在哪里!

  • 我们虽然没有育儿,但我们过去也曾是小孩子——这是很多亲子教育出现根本问题的核心:我们在用成年人的思维、逻辑和认知,去要求小孩子理解我们,但是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真的能理解「辛苦赚钱」的含义吗?

欢迎关注我的小宇宙播客,你有任何想聊的、想问的可以留言或私信告诉我,如果可以,我们也可以通过连线聊天的方式做一期谈话节目~

Jan.6 – Jan.12 自己是最好骗的,也是最难骗的

2025年1月12日 11:00

天气很好,想着能出门逛逛,但忙了一周又需要在家呆着休息。所谓的休息,就是在书房的阳光下,继续剪辑播客内容。

Humachine暂停了两周,因为播客真的做到日更,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比起坚持写作,播客能够带来的及时反馈和内容表达,要更加容易。写作太容易陷入到切断「感-应」的模式之中,沉迷在大量的自我对话的「知」里,很快就会迷失方向。

当然,如果在没有「回应」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在对内索求,这是一种自我关注的必要时刻——我把这个过程中称之为「自洽」。

曾在《写博客的目的性与社交的目的性》的留言里,我提到过「自洽」。

自洽和他恰,以及续恰是三个完全不同的系统。自洽是属于自己的规则,他恰是在别人眼里的,续恰是能不能把自己的承诺延续。只有真正做到三恰,我们才能说这个人是行知合一的,否则独角戏并不会被人记住。

这个话题很大,一直没能展开,可以在这里写个引子。

大部分人,都是以「自洽」的方式在活,只要自己标准合理,就可以用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以及约束他人的行为。这里需要着重解释一下,并不是指「自洽」系统就会发生用自己标准约束他人的情况,是「只有自洽」系统人,因为无法达到「他恰」,而用了自己的标准去定夺所有人和事。

他人也是观察我们的评判者,我们可以不接受他们的评价,但事实上我们也无法改变自己在他人眼里的形象。所以他恰就成了一个重要的「标准」。你逢人就说你很有想法,可以每天写一部小说,你有充分的自洽证明自己的能力,但事实上在他人眼里,你又拿不出你所谓的小说,于是你收拢了规则,将自洽完全覆盖他恰。这个时候,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完成了那些所谓的日更小说。

然后才是续恰,续恰看上去更难,因为你需要为自己的自洽和他恰做出一个长期的「心口合一」的状态。续恰往往在契约关系里最容易呈现,履行一份契约的义务,就是续恰的核心——同样的,当自洽也有一套自己对自己的「契约」时,续恰就变得抽象起来,你既可以履行对自己的期待,也可以通过自洽不断地违约,就算在他恰的眼里看到你不断地找借口,你仍然可以躲进自己的自洽系统,把一切的行为解释都指向「关你屁事」。

因此,我觉得自洽才是最难的——当自己作为自己的行为评判者,他可以用自洽非常轻松地骗过,也会因为无法无视他恰和续恰的存在,而变成了最难骗的那个「人」。

别说给别人一个交代了,很多人对自己都很难有个「交代」。


最近播客在聊什么?(操怎么这么多了)

星座运势的内容自动跳过,需要查看的可以关注小宇宙。目前2025年星座运势已经发布巨蟹座、天蝎座、双鱼座,今晚发布白羊座。

17|你更愿听「好听的假话」还是「难听的真话」?

  • 我们的生活中时时刻刻充斥着「难听的真话」和「好听的假话」,你更愿意听哪种?甚至有的时候,我们必须得学会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

18|聊点八卦——如何渣得明明白白?

  • 渣男渣女能渣得明白,是种能力,而且每个人都有「渣」的部分,却总是覆盖在被人「不好」这个看似合理的规则之中。

19|拜托!「学人精」不要再学我了!

  • 我们其实从小就是从「学」开始的——「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人家整天看书学习,再看看你,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怎么滴?学了就能成功——这大概就是我们从小最早接触的「成功学」吧!

21|今年过年不送礼,送礼送到心趴上

  • 送礼是一个双方标准很容易又信息差的事情,如果我能找对方直接问清楚希望收到什么礼物,这会不会是一种「不礼貌」或者「尴尬」?

22|你是一个敢好好告别的人吗?

  • 你曾经有过那种不欢而散的关系吗?在没有好好告别之时,就主动或是被动结束了一段关系。你现在对这段关系还会耿耿于怀吗?

23|年轻人想赚钱?那就搞搞副业呗!

  • 当代年轻人,搞钱已经不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怎么搞钱,就越来越内卷、越来越难,今天就来聊聊搞钱的话题——或许能为你打开一些搞钱思路。

24|聊点八卦——走进留学生的花花世界

  • 聊聊对留学生们的刻板偏见,比起刻盘偏见,更重要的是来聊聊留学生花花世界的奇葩故事,拆解一下背后的底层逻辑。

25|这操蛋的人生啊,到底还要不要努力?

  • 夸一个人努力,都快要成「讽刺」了,你难道没有「努力PTSD」吗?

26|别再把原生家庭当成人生的最终解释权了!

  • 很多人总是会盯着那些已经发生的过往,外归因给那些无法改变的事实,以至于未来要如何都被这些外归因所决定了。但是活着这件事,到底是原生家庭的事,还是我们自己的事?

27|上海、宁波、重庆的纯地域鄙视聊天会

  • 对,这期节目就是在骂另一个做播客的所谓「文化人」。
  • 如果把(上海的)契约文明这个概念抽取出来,通过对比其他文明形态获得“高贵感”,本身这件事情就值得考究——那因为契约文明诞生的商业模式,吸引了大量年轻人前来朝圣形成的旅游模式,难道就比因为美食来重庆打卡的消费者要“高级”?这显然是个明显的逻辑谬误。 ——《城市文化底蕴——自嗨的伪命题》

28|陪酒女能比我们看到更「里」的世界

  • 虽然我们本期聊了很多陪酒女的职业心酸,但也从另一个视角,来聊聊那些游走在声色场所的人们,到底在追求什么,或许他们想要的是生活里已经没人在为他们提供的东西——「情绪价值」和能量平衡。

30|30岁,我打败了自己的年龄焦虑

  • 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三十而立」或许是一个外在的标准,你愿不愿意接受,你想不想要「立」,这其实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事情。

32|成为职场高玩的第一步——学会摸鱼

  • 起因是,莫比乌斯被收录进了一个叫做「996忍者」的网站,我点进去看了看觉得还蛮有趣,就做了这期节目。
  • 值得后面为这个网站,和我观察到的内核花时间好好聊聊。
  • 我们过去是员工,现在是开工作室的「资本家」(结果却是我们奴役我们自己)。曾经工作室也有7个员工至多呢!看看身份转变后,我们替打工者总结出来的「摸鱼指南」。

原来最近做了这么多事情啊……

Dec.16 – Dec.22 招式不在新,管用就行

2024年12月22日 12:00

如果真是这样应该抓这男的去坐牢,这是诈骗,毁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一生,怎么不去形婚,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一网友对留几手相关新闻的评论

我很喜欢看这种简单粗暴的观点——凡事都可以付诸法律。这也是我没办法进入法律行业的原因之一,大部分人还是会将法律看作是「复仇」工具,所以他们对法律也不需要有关于「公平正义」的理解,总之就是一命偿一命、谁弱谁有理。

接下来,我可能会发表一些不那么「正确」的观点。七年无性的婚姻,为什么还不离婚?我们总是把婚姻看得很简单,特别是每个人所看重的筹码都不一样时,这种婚姻的赌博从一开盘之时,就没有所谓的输赢。

在外人看来,结婚、离婚、性爱、生孩子、甚至是进监狱,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需要触发某一个特定条件,就可以得到对应的、也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结果。所以人们都在为葛夕感到惋惜,被一个渣男欺骗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但换句话说,葛夕爱刘爽吗?显然,而且这种爱是无主体性的,她希望通过刘爽给出对等的回应,也证明爱的存在。这跟刘爽是不是直男、GAY、甚至是跨性别的四爱,都没有关系。而大部分人只在乎一件事,就是这件事里的对和错,如果刘爽的「爱」甚至是「人格」就是「错误的」,把葛夕的一切行为都是「正确的」值得被同情的。

那现在来了一个Bug——就是葛夕确实很爱刘爽,那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只要大刀没有落在自己脖子上,那就还可以拿起大刀杀人。

当初为别人创作剧本时,一个刽子手故事的最后一句话

猪在猪圈里,会考虑两件事,一件事什么时候吃饭,另一件是什么时候会死。

他们当然自己知道最终的命运是什么,因为那些被抓走的猪,到最后也没有回来。于是,他们渐渐学会了一种新的法则——就是这一次只要抓走的不是自己,就证明自己还是对的。

因为那些死去的猪,可不会举起手来指控杀人狂。


发新闻,和撤下新闻都是一门学问。

我现在会提出一个观点:「新闻的标题比内容重要十倍」。并不是吸引用户的点击率,而是它留有后招。

接着上面的话题。村西头王寡妇家的猪,死了几头,调查后发现是有人投毒。这在村里面是大事,值得上新闻。于是新闻标题写到《王寡妇养猪,无故被人毒死,投毒者仍未缉拿归案,记者仍在跟进死猪具体处理情况》——这个标题,事实上将整个新闻的内容都缩略成文——有必要吗?真的有人会读这么长的标题吗?

这则新闻这两天在村里引起了骚动,村民人人自危,总觉得其他养猪的竞争对手就是「投毒者」。见村里人心惶惶,镇政府要求报刊停发、删除、追回这则新闻,否则会因为不良的社会反应。于是报纸撤回了新闻,同时再次发文情况说明。

《关于我刊撤回新闻<王寡妇养猪,无故被人毒死,投毒者仍未缉拿归案,记者仍在跟进死猪具体处理情况>的情况说明》。村民都疯了,说这事实报道的新闻怎么突然撤回了,说明这件事藏了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是不是王寡妇监守自盗、是不是死猪流向了市场、是不是投毒者其实是镇政府的专家……

故事不是真的,大家姑妄听之得了。


大家快来吃屎,我觉得很香,如果你不吃这一口,以后有好吃的屎我就不分享给你了。

某社群的会员体系内核

上周末去参加了个创业交流会,原本以为「营销培训」那套东西是60、70后玩的,结果没想到,现在汤还是那口泔水汤,只是里面的人换成了80、90开始说起他们的「成功艰苦谈」。不是,交流会的核心是「交流」,怎么又变成了傻逼抱团的「独角戏」了

于是,这周发布了期播客,较真儿地骂了几句

乌合之众、错失恐惧、人生捷径、食色性也,这是经典不衰的四种赚钱途径。但是我一直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人,所以我反而对通过食色性也赚钱的人,是由衷赞佩的,因为人家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姿色。所以按照这个排序,我最瞧不起的是乌合之众——所以这个原则里还有半句「笑贫不笑娼、笑蠢不笑贫」,这个蠢就是乌合之众里放弃独立思考,以「群体意志」作为行动纲领的「蠢」。

招数还是那些招数,且还是管用,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做得也挺好的。


本周播客在聊什么?

小宇宙由于机制封闭问题,前期的自然流量仅能通过自行宣发获得,希望大家能关注我的小宇宙播客、多多点赞、互动、转发。非常感谢!

Dec.9 – Dec.15 生命在于折腾

2024年12月15日 11:00

我很喜欢对自己进行极限测试,就像是掐着秒表玩窒息性爱一样,一定要找到最临界的那个点在哪里。这周的播客做到了日更之后,特别是昨天参加了一个所谓的「播客」联盟的大会后,听着台上毫无重点讲自己「创业史」的爹味自白,说当他们因为周更到第三十期的时候,他们因为这个「节点」集体感动了,还专门做了一期「三十而立」的专题。

想着还是不能带着滤镜看人,晚上回家后,我还专门把这一期的节目翻出来听了听——到第六分钟,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为什么要讨论这些观点。第十分钟,他们竟然开始对孔子和《红楼梦》的「定义」进行宣讲——我是在听播客,还是在听网课?

所以,我对自己进行了极限测试,看看到多少分钟的时候会放弃听这个播客。


我一直不太懂「播客」到底要播什么,主持人问在场的四个人一个问题,每个人都照着准备好的稿子说自己的故事,然后主持人一个劲儿地说好棒、哇塞、你真有想法。对我而言,这更像是「电台」,就是参与者挨个上台转一圈,说一些不痛不痒、照顾全局、左右逢源的观点。

所以我们才决定乱拳打死老师傅——如果我们做一个从故事里面拆解内核的播客呢?甚至期待现场有争吵、观点的争论,甚至是来宾扬言「不录了」。

当然,从受众的角度,大部分人都希望无需付出太多专注力,将播客作为白噪音,充填通勤、家务,甚至是刷牙。除非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动情绪,否则听众很难与节目同频共振。

拿琼瑶举例,正是因为琼瑶家喻户晓,所以她的自杀不需要再重新通过故事的方式「宣讲」发生了什么,而是通过个人对事件的感受发表看法。但是针对人本身,又必须要遵循「死者为大」的第一原则。那如果将话题从琼瑶引导至「自杀」,即讨论琼瑶的自杀到底是负责还是不负责,而不负责的自杀又是怎样的,从而对比到沙白直播安乐死。

不过,这样的聊法也很容易进入爹味环节,特别是观点的阐述往往会惹到持不同观点的人——所以我才把《油漆未干是观点还是事实?》也在播客做了一期,以后遇到掰扯不清观点和事实的,就丢链接给他,避免解释半天。


播客到底要怎么做,其实网上有大把的方法论,但这些方法论又都规避了一个核心——坚持内容产出。举个例子:

如何讲好一个吸引人的故事,借由那些杜撰事实引爆流量的短视频,可见一斑。

  • 开场就说明「在做什么」,做的内容尽量是两个看上去没有内部逻辑的东西重新组合。例如,我在洗浴中心帮小姐做情感咨询;我在法国街头捡到中国小学生暑假作业;我在相处了三十几年的父母的房间发现了自己生父母寄来的信等等。
  • 背景交代人物关系「发生了什么」,故事的核心是「人」,将人物塑造清晰,推动剧情就变得合理起来。例如,把洗浴中心的小姐身世通过一问一答的方式交代清楚,便可以让这个人物原型更加完整,从而给她安排一个人物弧光的事件——她做这一行是当初男友介绍进来的,因为来钱快她舍不得换工作,因为家里有老人等着用钱等等。
  • 短视频区别于播客,需要更多的图像信息来增加内容的丰富程度。虽然它们同样需要口播,但短视频的口播则需要大量的「造景」来提高真实感。例如在录制口播的时候,利用前置摄像头怼脸拍,在不看摄像头的情况下,采用摇晃、移动、记录主角与他人对话(甚至双视角)来将口播的情绪、所处环境、剧情推展给视觉化。例如,走路和跑步时,摄像头的摇晃感完全不同。摄像头作为第三视角,记录主角与环境的互动,而到了「内心时间」,例如吐槽时刻,可以对着摄像头「偷偷」交流,将第三视角代入主角的内心世界等等。
  • 打造人设。主角的人设可以通过第三视角的镜头语言进行阐述,而其他参与者则可以通过「讨论」的方式加入。同样的事情,在男女性别互换、年龄差、知识水平差、EI性格差的人物对立中,得出不同的答案和观点,从而丰富视角,以便激发受众的参与感。
  • 最后才是所谓的「埋钩子」。钩子就跟说书里的「扣儿」一样,每一次惊堂木落下时,都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扣儿」上。在情绪最激昂、剧情最跌宕、马上转机、至暗时刻的时候,突然停下,从而留下悬念。短视频的「扣儿」在于观众希望看到接下来的发展,例如,我和洗浴中心的小姐,在她周三休日的时候约见在附近的商场,以「朋友」的身份吃饭聊天。

以上的方法,可以用来将真实的故事变得更加丰富,也可以完全杜撰一个流量故事出来。无论哪一种,其核心还是「你先把东西做出来」。

至于故事的真假与否,取决于受众的阈值在哪里,以及有没有我这样折腾的观众,非要从拆内核的方式找到里面「反常理」和「反人性」的逻辑。


互联网上到处都是方法论,但大家对「坚持创作」都只字不提。因为他们知道这才是慢慢靠近真相,和你最想做什么的途径,而方法论只是让你暂时得爽和持续地稀里糊涂。

先折腾吧,到第三十期的时候,再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变化。

Dec.2 – Dec.8 人生没有一段经历是会被浪费的

2024年12月8日 22:19

因为琼瑶去世的消息,原本打算囤点节目再上线的小宇宙播客,“被迫”启动了。

这两年我尝试了各种将“感-知-应”绕在其上的事情,话剧疗愈、录音视频节目、跟脱口秀演员录制谈话节目、到现在录制播客,贯穿始终的是坚持创作。博客并不是一个可以及时提供“回应”的地方,也是因为坚持创作第三年开始,博客的互动不再是打卡式的留言,开始有了针对观点的交流;认识了一些有趣的、独立思考的创作者;也收到了别人发来询问创作一事的私信。

或许对很多人而言,博客并不是一个需要“社交”的地方,但我们不能否认无论是作品需要得到“回应”的事实。反而值得讨论的是你我们到底在坚持“写作”、“创作”还是“工作”?这个话题是爱博客收到的私信里聊起的,正好我也打算下周来聊聊。

工作室的小黑屋是我用来寻找灵感的地方(大概)

每天,会去工作室的小黑屋录制两段或三段的素材,从30分钟到1小时不等,而我也可以在1小时左右剪完一期播客的节目。播客是另一个“感-知-应”更强烈的事情。而且播客的很多文案内容、话题,又是我坚持写了三年博客600多篇文章唾手可得的。

人生没有一段经历是会被浪费的,而浪费人生的,始终是我们自己。

奶子也会陪我们录制节目

Nov.25 – Dec.1 人在承认失败前早就准备好了最玄妙的“意外”

2024年12月1日 08:00

为自己制造各种麻烦的事情,疯狂地逃避写作。

灵感收集箱里的一则灵感

如果我认为“忙中出错”很可能是潜意识希望的结果,这或许会让很多人不满。明明是因为忙中出错才导致了事情无法顺利地进展下去,为什么还要怪罪给当事人自己——那么,如果这些出错没有发生,事情会真的顺利进展下去吗?

我看未必,因为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当事人,就算没有麻烦那就制造麻烦。有的时候,这个“麻烦”可以被赋予意义成为超越“拿破仑的马掌钉”的存在,这个疏忽甚至可以蝴蝶效应到导致了全盘无法推进的可能——没错,我这里特地规避了“输”这个形容。因为人们会习惯性地为“输”负责,但如果有另一个东西可以为“输”触发某种玄学性质的条件,那最终解释权都付诸迷信,再也找不到解决方案。

这就是潜意识的一种——在失败之前就想好了失败的理由,以及失败之后找到了那个巧妙的“马掌钉”。


那些号称 “理性” 的人,往往是在以最温和的姿态压制和边缘化那些与自己观点不同的群体。

《“宽容”的另一面:隐形歧视与自我中心的伪尊重》|白熊阿丸

日本的女性车厢算是一种“歧视”吗?很久之前,日本社会在讨论这个话题。如果将女性车厢的概念引导至“保护性歧视”,它很容易引发思考。要承认女性需要被保护的前提,就是因为女性在社会遭受了不公平待遇,这一观点符合罗尔斯正义论中,对于“差别性原则”的讨论,为了让正义最大化的得到体现,就需要使最弱势群体获得最大利益。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这些弱势群体在获得最大利益后后被调整为社会正义的一部分吗?这是哲学家在思考社会问题是常有的“天真浪漫”,他们将个体看做是哲学世界里的最小单位,而忽略了他们的人性差异。

如果不承认女性是“弱者”,直接给予保护,是暂时性地偏向群体的利益保护——那这一点符合功利主义的观点。因为社会的繁衍、进化、运作需要女性作为参与者,所以对其提供相应的保护,是为了他们能够更好的参与其中。功利主义考虑是整体社会的程序正义问题,所以其中也涵盖了听上去不那么好听的“繁衍作用”。如果无法从“弱”来认定保护的原始目的,那用“功利主义”又显得过于物化女性。

没事,还有第三种——自由平等观。这是现代社会为了稳定所构想的哲学枷锁。我之所以称它为枷锁,是因为人类社会本身还隐含着“丛林法则”的那一套,所以我们需要一些禁锢工具,让这头野兽暂时安静。观念是漫长却有效的改变方式,就像刚出台禁止随地大小便规定的时候,人们还会叫嚷着“不让拉屎没有王法”一样,它需要非常漫长的过程、甚至几代人的教育才能扭转和根植一个观念。如果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一个男权主义驱动的社会,那这个观念几乎无法至上而下地改变。

于是,这件事很难“理性”都对待,因为它无法从任何一个理性思考之中找到最合适的答案。而“感性”就成了最为关键的补充条款——一些人的尊重女性,或许是出于“你是女的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的目的,但结果是尊重女性,符合感性的结果,就无需再理性解构。


你有你的计划,世界另有计划

某人生管理系统课的Slogan

计划分两种,一种是“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另一种是“我完成他并贴在墙上我觉得我的未来充满希望”。我过去也是这样的自虐狂。看着用彩色模块堆叠的日程表,总觉得自己的充实是会带来收获的。但是在这些眼花缭乱的模块之下,似乎在欲盖弥彰地藏这一个最为核心的问题“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拿写作为例。写作的核心不是你能写出什么,而是你到底有没有写。最伟大的小说家也是先要有初稿,才能通过不断的修改和沉淀而变成出版物。当这个问题依然可以让你举步不前的时候,那就要思考那个最核心也是最容易让你拥有羞耻感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写作”。这是两个问题,也是人们常常在“坚持写”和“为什么要写”反复横跳、互为借口的乐此不疲。

我在2017年第一次完成五百日写作计划的时候,我并没有准备好“我为什么要写作”这个问题,直接开始了每天坚持三篇文章的创作。在这个过程中我才渐渐找到了“为什么”——你看,这两个问题本质上没有谁先谁后,更像是纠缠在一起的寄生关系。“为什么”太脆弱,会因为另一个创作者的一席煽动之言就改变了你写作的初衷和热情。而“写”是由你控制的,坚持与否看上去有很多外界干扰,但这些干扰或许是你“故意制造”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Slogan有蠢坏的部分——世界的计划你摸不到,我觉得它更接近加缪认为的“荒谬”;而计划本身永远贴靠不上荒谬的规则,那不如真正意义上的活在当下,全然地感受存在和思考——当下就开始写吧。


为举国体制守寡

中国网名点评前体操冠军吴柳芳“擦边”风波

这件事有好几个不同视角的点,表层是“雌竞”,因为涉及了体操女运动员管晨辰对吴柳芳“下定义”的事件;也涉及了比较深层的“举国体制”以及举国体制背后的,社会主义国家(或独裁主义国家)为什么为何如此在乎体育竞技运动获胜的政治内核;其中有可能扯出新的话题,比如中国运动员的违禁药品使用历史、举国体制对运动员胜负操纵安排内幕等等。

我不是很爱聊政治,因为比我会指明中美关系发展方向的大有人在。举国体制的运动比赛,很容易与政治挂钩,谁赢谁输,都可以直接与民族自豪相关。所以我们在聊到这件事时,很难客观理性地剥离政治。但也正因为这种难以剥离,才让“造神”游戏变得举国疯狂——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当个体力量附着在群体效应之上,一个能力远超过自己、但获得我们所不服的财富匹配时,他最终的楼塌,既是剧情需要也是对内的自我救赎。

擦不擦边,那是吴柳芳的选择;但无法剥离的政治游戏,又让这种选择被放大了道德瑕疵。她在逼近那个神坛的最高点,现在没人去推她一把吗?管晨辰不过是做了大家都想看到的那一步罢了。


你好可怕,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紫薇对尔康说道

最近老婆突然想回顾《还珠格格》,我就在书房听着对白当做白噪音。因为小时候看过好几遍,所以对其中的剧情已经了如指掌。现在重看《还珠格格》,除了琼瑶的台词有点尴尬和人物扁平化,无论是剧情结构、还是演员的“信念感”都可圈可点。

紫薇这个角色放在现代社会,就是一个十足的“绿茶”+“超级无敌大黑箱”。她永远不给尔康确切的答案,然后等着尔康给她答案——猜对了就是情意可证,猜错了就是爱已不在。男性天然是无法负荷女性黑箱的,因为大部分男性思维是以“解决问题”进行思考的,但女性因为黑箱优先需要的是安抚情绪,她们要的不一定是解决方案这么直观的东西。如果长期处于黑箱之中,男性因为无法通过“解决方案”解决女性的情绪问题,就会越来越机械化地避免矛盾发生,甚至会在第一时间本能地逃走。

虽然说,解决黑箱的方法是“把话说破”,但情绪上头的时候,把话说破反而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什么时候说、要冷静多久就变成了没有标准的“共识”。既然是自己约的炮,那含着泪也要学会摸透对方的运作逻辑啊。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太爱对方,所以希望对方会因为某一件事沦为罪人,彻底被我约束在身边。

一朋友跟我聊起她为什么想对男友“钓鱼执法”

这位朋友,一直换着各种小号去勾搭自己的男友,试图找到男友和其他“女孩”骚聊的证据。我问她为什么,她才回答了我这句话。她觉得这是一种爱,且不是不信任,而是想要通过疯狂地测试去确定这份爱的纯粹性。

女性的原始动力是爱与归属。她为了追求归属感的稳定,会需要通过试探的方式去确定自己以身相许的男性能否照顾自己,特别是在自己怀上对方孩子、生育、养育后代的时候,自己不会被抛弃。所以一些女性会开始选择“作”——就像是登山时,要确定绳索是否绑紧,要拉扯几下才敢爬上去一样——只不过有些人,会更加害怕被抛弃和失去爱与归属,所以这个“扯绳子”的行为一直在重复、甚至越来越强烈。

——《再见,爱人(妈妈)》

想要知道一个男性有没有强烈的负罪感,就看他会不会进入“防御机制”。一般来说,一个男性(特别是丈夫)突然对自己的另一半非常热情、包括对孩子的热情,或许是他在抵消内在的负罪感。至于这个负罪感是怎么来的,我不能如此独断地说就一定是“出轨了”。

或许换一个思路,这个女孩子意志在追求的那种“犯错”,其实是当男友在充满内疚感时,对她的那份热情、关注和赎罪时的宠溺让她上瘾了,所以她才会想要通过让男友变成“罪人”的方式源源不断地榨取这种情绪价值。

她说她要下去想想,第三天给我留言道:确实如此。

Nov.18 – Nov.24 如有冒犯,你觉得是故意那就是故意

2024年11月24日 11:00

“你真是太好了,想付费给你都不收。”

一位想购买我的博客主题的博主

并不是我不想买卖主题,而是“我没有准备好”。最后我在没有收取任何费用的情况下,将打包好的数据交给了对方。事后,我有认真思考其中原因——我不是在抵触交易本身,而是在抵触“我要负责到底”这件事。

在我的人生规则里,个体的自由排在第一,其二就是契约精神/程序正义。如果我收取了对方费用,我必然会为他的博客呈现至他想要的结果负责到底,甚至还会为他制作后续的操作流程图、为可能发生的错误/需求进行预判并提前制作方案,以及提供必要的“售后服务”等等。

若我还没有准备好“交付”,我很难承诺我会帮忙,所以“举手之劳”的底线就会放宽很多。因此我这种人的bug会发生在“以人情世故作为规则”的人身上,酒桌上可以吹嘘答应任何事情,但真要推进的时候拉跨得不行,最后还倒欠了对方人情。


人言可畏

当我们谈起阮玲玉自杀

阮玲玉的自杀一直是个“谜”,与其说是谜,不如说是人们希望她因何而死。所谓的“人言可畏”,也正是阮玲玉在自杀前最后遭受的社会各方的舆论压力,导致的最后结果。这是一场“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社会事件,所以但整个社会都成为被指控的罪人时——谁才是造成沙堆效应的最后一片雪花,就成了“谜”的内核。

人言可畏,成为一个法不责众的游戏,分摊到每一个“人”身上,所谓的“言”也不过是一片轻如鸿毛的雪花罢了。


CNN失去了一半的观众。

现代新闻媒体现状

每次回父母家吃饭,我都会特别关注现在电视频道的广告内容。特别是地方台,广告已经完全“老龄化”。不仅仅是针对人的“老”,例如种植牙、心脑血管疾病、养老院等广告,也会针对物件的“老”,比如房屋换新、管道改造等广告。

电视台在以肉眼可见速度丧失它的观众群体,不仅仅是因为新媒体的冲击,也是因为新闻媒体到最后走向了某种“单一性”的必然结果,这其中也包括CNN。小时候,我会非常羡慕新闻、报业、杂志从业者,认为他们在为真相发声。后来在报业兼职过一段时间,每一次收到“行业舆论指导建议”邮件的时候,我就会祛魅一次——这个邮件就是在针对每一次突发事件后,统一媒体之间的“口径”所用的“命令”。

新闻确实是为了发声,但发的是谁的声,我在那个时候才意识到。


“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法呢?”

《无聊的中文博客圈》后和朋友继续下去的聊天

这并不是“一定”,而是如果因为我的博客开始思考问题的人,自然而然会被引发思考,留言或是写一篇博文阐述他们的想法,甚至是咒骂一篇站站队。

我接触过太多“泥鳅”,之所以称之为泥鳅,是因为他们太容易滑走。特别是涉及到一些需要他直面的真相时,总是会本能地切换赛道、或是用一个外因来作为最终解释权。就好比,你问一个“买服务器、域名,研究模板做jb的友情链接”(感谢三十里海河的清晰表达)的人,他是不是希望自己的博客被更多人看见,他会立马纠正你“我的博客是写给我自己的”,那这句话是希望我们继续交流、还是他自娱自乐不希望被人看见、还是他只希望听到对他的赞美而不是质疑?

这就是所谓的“不真诚”——当然,不真诚也没有对错。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因为维系人设的不真诚而无法将其他的真诚连接,然后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外归因——是因为你们不真诚,所以我也没有必要表达真诚。

这里,我不仅仅值得是博客,它可以延展到我们社交的任何一个环节,比如很多人不再当作朋友圈使用的“朋友圈”。


“當公理無需證明的時候,它就變成了信仰。”

那个写色情小说的家伙,这样对我说道

我们需要证明自己的“潜意识”吗?显然不需要,大部分时候我们都不需要屈从、甚至是弄清楚为什么地做一件事。当然,这里又必须强调,这样的做事逻辑没有对错。但是什么时候需要开始“证明”呢?

比如我们重复在同一类型的坑里摔跤、爱上同一类型的人渣、总是因为一类事情情绪失控甚至无差别伤害自己的亲人或朋友、总是逃避某一类型的选择、总是无法将一件事情坚持到底……

与其浑浑噩噩不明所以地经历这一生,我觉得不去考察是一件浪费的事情——当然,这里又必须强调,浑浑噩噩不明所以地经历这一生没有对错。但是“考察”也不意味着全是好事,虽然苏格拉底认为“未经考察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人生”,但是过度考察是否意味着无法再“随心”而过了?——这便是休谟反对苏格拉底“考察”的理由。在哲学的世界,对错变得更加模糊,无论用哪一种方法,都可以过完这一生,只是看你选择什么,且这些选项之间根本就不是“矛盾存在”的。

很显然,我或许是在对抗“信仰”,因为大部分人认为没有必要去“考察”和“证明”自己写博客的初心,甚至不允许颠覆这种“为自己”的纯粹。当我提出了“人希望被看见”所以“作品也希望被看见”的新观点时,自然就是在颠覆已经无需证明的公理罢了。

当然,这里又必须强调,不去“考察”和“证明”的创作也没有对错。我只是提供了一个路径,去“考察”作为创作者时的另一个自己。


“是的,这个博客所表达的一切内容,都没有在讨论对与错。”

如有冒犯,你觉得是故意那就是故意。

Nov.11 – Nov.17 人类是一台精巧的激素机器

2024年11月17日 11:00

Humachine,人类是一台精巧的激素机器。

创刊词

我从小就梦想自己能做一本自己的杂志。

初中时,暑假提交的摘抄作业我做的是一本属于自己的杂志;整个学生时代我负责班级各种对外的黑板报、小报;后来做杂志这个愿望在大学实现了;再后来做广告业务的时候负责的是机上杂志,彻底让我对杂志这件事祛魅了。

杂志的乐趣就是机器模块组装,不同模块囊括政治、野史、情感、科学、心理、哲学、灵异、鬼神……如果是一个人制作的杂志,那这种组装就更加有趣——它是一个人思维的模块化,在不同身份下的思考,亦或者就是同一个思考下的不同世界。

Humachine,Human & Machine,人类或许就是一台机器,医学确定了它的极限;心理学揭开了复杂的程序规则,而哲学提供了它肉体无法前往的最远路径。2008年,我完成了人生第二部所谓的文集,取名《The Machine》,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台在不同事件里游走的机器。不过这个文集我得找个机会销毁,因为它非常可耻,一个文艺青年在旋转楼梯上绕圈圈跳舞,楼下端着酒杯的人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

得了,十几年之后,这个Machine终于进化成了Humachine。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不断地将生活打包成心理块,这使得生活似乎过得越来越快,而且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道格拉斯·霍夫斯塔特

小时候的记忆是由无数的碎片构成,充实而复杂;成年之后这些概念被整理汇总,比如“男人不是个东西”就可以解释大多数跟男性交往的碎片。当概念和人生高度浓缩成块后,每一年就变成了数值上的改变——今年赚到了多少?当数值无法说服自己时,就变成了抽象的没有标准的概念——今年有比去年过得更开心吗?结果去年过得如何也都忘了,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


“带这个记录仪是为了防止遛狗的时候被人碰瓷。”

一名养狗人遛狗前的准备工作

若非此人提醒,我从未想过此事。遛狗时,我会下意识选择小区内有监控的区域,实则是担心遇到特殊情况时能有证据自证清白。社会信任的持续崩塌,很大程度上源于“信息不透明”。我们常误以为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是构建信任的基础,其实恰恰相反。个体间的不信任,只是更大社会环境造成的不信任在最终分摊到每个人身上的结果。

疫情三年,穿防护服的“大白”宛如在匿名论坛上肆无忌惮地发表不负责言论一般,随意进出他人家中,甚至摔死宠物、破坏私有财产,这一切都被“防疫”合理化了。当信息不再透明,无人知晓“防疫”究竟要“防”到何种程度时,“这是我们最后一代”的事件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并非年轻人不愿生育,而是他们以一种难以抓到把柄的方式,对抗那些随时可能加码的、不透明、反人性的规则。


自律,就是选择你最想要的,而不是你眼前想要的。

亚伯拉罕·林肯

最近,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浪费时间”。每次拿起手机,我本能地打开Instagram刷短视频,或浏览Telegram上那些未经证实的信息。我的收藏夹里确实存有大量素材,本可发展成故事桥段。然而,收集的数量与我每天花在上面的时间已完全不成正比。

我曾是个严重的时间管理自虐者。多年后,我对时间管理有了具象化的理解:它就像每次脱下袜子时,立即翻过来丢进洗衣筐。但大多数人只是把袜子丢进脏衣篮或洗衣机,等衣服洗好后再一一翻过来。

然而,绝大多数时间管理方法都是设定目标,然后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却忽略了人的疲倦期和自律程度。目标容易变成自律的“陷阱”:未达成时,自律陷入自我怀疑;实现后,又逐渐失去原有的激励作用。


社交学的责任是研究一类人的共同行为和问题;哲学的责任是关心全人类的心灵,要去哪里, 要如何看待这个人生和这个世界;而心理学的课题是关注一个个具体的人,如何承担病痛,如何更好地活着;三个学科各有各的责任,也各有各自需要解决的问题。每个学科要负起自己的那部分责任, 而无法也不应该越权去解决问题。

上海精卫中心谢斌主

每个人作为个体,在不同层面上可能会“溺水”,需要相应领域提供解决方案。例如,抑郁症患者在心理学层面“溺水”,表现为病理性自救行为、思绪无法停止和焦虑等症状。大多数人则在社会学层面“溺水”,被规则所困,随波逐流、缺乏目标,逐渐失去主体性,进而感到迷茫。

其中,哲学层面的“溺水”最为严重且抽象。举个例子,我认识一位从事脱口秀的朋友,他在民宿打工时,有天站在后山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思考:“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云是这样的形状?”这个疑问让他觉得自己仿佛面临死亡,于是他立即辞职,去寻找更有意义的工作。

这正是典型的哲学“溺水”——对生命意义的质疑。为了对抗生命短暂与时间永恒之间的矛盾所带来的虚无感,各个哲学流派都提出了他们的解决方案。尽管这些方案同样抽象,但它们却能如指南针般,在茫茫人生海洋中为我们指明暂时的方向。


真好,想去,但是已经丢了很多东西了。

松声在《夜骑开封——集体春梦的REM》的评论

“既要又要还要”是大多数成年人痛苦的根源,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没有充分考虑“后果”这一关键因素。每个选择都伴随着相应的结果。以婚内出轨为例,这必然会招致道德谴责。但如果婚姻本就建立在“各玩各的”基础上,选择自由,那就可能失去所谓的真爱。不可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即便勉强做到,这个选择的“后果”可能是需要花费大量金钱,来调配自己的性资源。

当然,这只是一个例子。许多成年人因为不愿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便让自己陷入选择的困境中,反而将问题归咎于他人——“如果你不这样,我怎么会犹豫不决?”相比逃避责任,我更佩服那些敢于“丢弃”的人。因为他们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为此承担了结果。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被“丢弃”的东西并非完全离我们而去,它们可能成为一个遗憾、一个未完成的梦想,或是变成种子开出另一朵花。但前提是——你必须勇于做出选择。


“死亡是极其乏味的。”

陈丹青

死亡很难有“绝对理性”的一面,你看着一个人死前大小便失禁打嗝放屁,它是很理性的画面,但如果这个画面是在发生在至亲身上,它不可能还能保持“理性”。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对于死亡的认知是感性的,就算有再多的“意向化”也会依附于某种真实情感,否则我们只能拿更多的“机缘巧合”来合理化死亡。——《死亡.exe》

前几年办理出院的时候,和主治医生聊了会天。她说在我办理出院之前,也有一个年轻人的父母来办理了出院,准确地说是放弃了治疗。因为无钱医治,他们决定带着重病的孩子回老家。医生虽然很想挽留但必须尊重家属的决定,所以不停地遵嘱他们要在车上备好氧气枕头。她说自己其实做不了任何事,只是判定:“那个孩子回去差不多也是等死了。”她有一丝难过,但又很快地变成了无法麻木。她或许看过了太多直观的死亡,所以理性让她学会了把这些情感归类进了“行医”的规则之中。

其实我在那一瞬间有些想哭,不是为那个即将物理死去的年轻人,而是——我有幸还活着。是一种极其原始的、不带有任何浪漫主义色彩的“我还活着”。


现在学校周末封校了,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学生都跟着倒霉。

因为夜骑开封事件被封校的同校学生

学生运动不可能成功。其本质是因为学生群体的诉求并不相同——他们原本所属的社会阶层就造就了他们的「不同」,抗议食堂饭菜难吃的学生,和每个月勤工俭学靠食堂便宜的饭菜过日子的学生,显然无法站在统一战线去抗议食堂。——《陈志龙——又一个属于弱者的高潮与信仰》

人民内部矛盾的游戏永不过时。比如今早遛狗的时候,遇到电梯里两个阿姨正在咒骂所有养狗的人,见我刚好带着狗,她们的声调都提高了一级——“就应该在小区里到处撒毒,毒死这些狗”。因为见我带着耳机,所以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我高谈阔论。

遇到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人,我一般很少反击,因为一旦陷入到自证陷阱,他们就可以瞬间获得更高的道德高地。要对付这种人也很简单:其实也是经典的人民内部矛盾。

1、在一楼、车库的电梯厅粘贴“毒死所有小区宠物狗”的声明和言论,把所有养狗的人都拖下水;

2、去社区派出所报警,称早上在电梯里听到恐怖言论,有人打算在小区投放剧毒,说是要毒死所有的狗,但是如果让小区的小孩子误食了可不得了。要求小区调取言论发生当下的监控;

3、捡一只流浪狗将它毒死,然后在小区人群聚集的地方对外宣称自己的狗在小区误食毒药被毒死,将养狗者和投毒言论者对立;

4、当“投毒者”进入到自证陷阱时,再拿出他在电梯里的危险发言公之于众,并用报警的思路将所有有小孩的居民也拖下水,自证范围从个体变成了整个小区;

5、差点忘了,小区还有一个养狗”控制狂”,他今天早上还因为有车堵在车库出口跟人家大吵,因为他看不惯别人堵在那里。现在要把这个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

忘记说了,我没有道德底线。

❌
❌